【黑钢组】睡前故事
cp雷蛇和芙兰卡无差。大概是学pa。ooc属于我，人物属于yj，糖和刀属于她俩。大概是刀里有糖。明明这个刀客塔满脑子40米长刀却硬生写了一个开放式结局。全文6k左右，可以当睡前故事看，祝大家好梦，对明天充满期待。
期末考试前夕，雷蛇正叼着一根威化饼干盯着电脑屏幕敲打键盘。这次的实践报告ddl（deadline，截止时间）还有六个小时，据说这个报告要算入期末测试分数统计的百分之三十，不算很多，而且因为实验烦琐复杂，实验室又不够，申请时间也长，做完后留给报告的时间便不是那么充足。但作为优等生，必定是要努力做到最好的。于是她在上完课后买了一包饼干代替晚餐，回到宿舍开始加班加点写实验报告。
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为想在宿舍奋斗的学子提供了良好环境。临近期末，舍友们总是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譬如此时，雷蛇盯屏幕盯得眼睛发酸，才恍然发觉宿舍里漆黑一片，只有电脑屏幕亮着白光。
揉揉眉心缓解眼睛的酸痛，她准备起身去开灯，忽然沉默了几个小时的手机不安分地振动起来。
为了集中精神赶报告，她向来习惯写论文或者报告时关闭各种工作群的消息提醒。
难道今天忘记了？雷蛇起身，拿起手机打算关闭消息提醒，直到不经意间瞟到联系人的名字。
芙兰卡。
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时舍友们回来了，打开门，按下灯的开关时明显吓了一跳：“原来雷蛇你在啊，怎么站在那里，还不开灯？”
勉强挤回一个笑容，雷蛇装作若无其事，像平常一样聊了几句后，重新坐回桌前，盯着手机里的那个名字发呆。
芙兰卡说起来和雷蛇算是大有渊源。
可能是因为邻居的关系，据说连幼儿园都是一个，后来按街区分的小学、初中二人也总是神奇地在一个班，经二人家长与老师协调，她俩经常能“幸运”地成为同桌。至于后面的高中，雷蛇永远也忘不了开学那天自己旁边笑嘻嘻的沃尔泊，以及自己那声震动了整个班的“怎么又是你！！！”
对于芙兰卡，雷蛇真的搞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守规矩，跳脱，没正形，惹瓦伊凡跳脚，无比热爱恶作剧……总之这类的词她说也说不过来的，也许可以称得上麻烦的沃尔泊。
雷蛇只记得打小就是那样，芙兰卡笑嘻嘻地请求她干着干那，她老老实实地照做，事后受到一堆奇奇怪怪的恶作剧作为报酬。很经典的，作业问题，作业不想写怎么办？芙兰卡的回答雷蛇用自己双角都能想到：交给雷蛇啊。考试不会怎么办？让雷蛇补习啊。可是补习中的雷蛇只想问：补习对象完全不听怎么办？谁能想到这道数学题讲完自己的背上会多出几张小纸条？谁能猜到她问的那句英语是什么奇怪的陷阱？谁能告诉她她脸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芙兰卡一脸神秘地盯着还笑出声？“憨憨”吗？不对，这分明就是恶作剧的一部分吧！
总之，每次大考前雷蛇都要因此自闭个一两天，而向来不听她讲题的沃尔泊总是能奇迹般地拿到一个优秀的成绩，告诉父母补习效果不错，下次考试继续拜托雷蛇同学啦～
雷蛇：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敢说。
可能是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的缘故，总是会有人说她和芙兰卡关系很好，这时芙兰卡便会借着身高优势搂住雷蛇：“那当然，你看这只小龙这么可爱——”这时，雷蛇便会平地一声惊雷：“芙兰卡！！”打断她的胡说八道。
不过自从高中毕业以后，因为一次争吵，二人再也没说过话，便也没再听过有人那么说了。
说不想芙兰卡？怎么可能！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离开了她，雷蛇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熟悉的人寥寥无几。只不过，当时在气头上的雷蛇把这当做芙兰卡潜伏已久的恶作剧——最好的朋友只有一个的话，就算她想和这么一个天天恶作剧的家伙绝交也狠不下心了吧。她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
她只记得当时芙兰卡不正经的表情当场凝固住了，两个人陷入沉默，气氛登时抹上一层霜，明明是三伏天，雷蛇却感觉到了寒意。
说起来雷蛇真的懊恼了一段时间，可是倔强如她还是觉得芙兰卡做得太过火了。
后来雷蛇就被告知芙兰卡放弃了一起去黑钢大学的志愿，据说去了罗德岛大学。
刚开始雷蛇还气鼓鼓的：随她的便！这次总算是摆脱这个混蛋狐狸了！
但是过了一阵，心里还是有点儿......难过？她后来也试探着寻找芙兰卡，去拜访时得知她去首都旅行了，在各种聊天软件上的问候也都石沉大海......雷蛇尝试过各种方法与芙兰卡联系，可惜均以失败告终。
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开学前一天，雷蛇只好背上行囊独自离开家乡求学，没有吵闹的沃尔泊相伴，旅途也变得漫长，她昏昏沉沉地睡着，做了一路混杂的梦，下车时只觉得头痛，并发现自己的狐狸钱包不见了踪影。
这也算是她大学生活的糟糕开头。
都是因为芙兰卡。她没来由地这么想着，踏入黑钢大学的校园。
也是第一次，没有芙兰卡的学校生活。
时隔半年，她终于再一次看到了芙兰卡的消息。
半年来，她其实期待过无数次，也许某天早晨，在她起来晨练时，会看到手机上某只胖狐狸发来笑嘻嘻的问候；也许在某次比赛后，会收到芙兰卡的祝贺短信；也许是在初雪那天，那只沃尔泊会拍一张大雪纷飞的照片和她分享；圣诞节，元旦这些节日时，说不定她会发一句节日的例行问候给自己......
没有，都没有。
每次她满怀期待地点开手机，却又失望关闭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去描述这种无力感。偶尔地，她会恍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睡前例行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的习惯，只得苦笑一声，黑掉手机屏幕睡去。
雷蛇本来以为这个臭狐狸再也不会出现了。
可事实是，她期待已久的，芙兰卡的消息终于出现了，可是她却觉得像是在梦中。
手机锁屏上雷蛇和芙兰卡的合照黑了又按亮，反复数次，雷蛇再也忍不住，进入聊天界面。
胖狐狸：“嘿，优等生，有没有想我啊~~”
雷蛇甚至能想象到这个家伙欠揍的表情和语调。
这算什么？突然消失那么久，到头来只说那么轻飘飘一句，就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雷蛇愤愤然输入“没有”，发送前却犹豫了一下：既然她好不容易出现了，我这一句会不会使她再次消失？万一，万一是有什么隐情呢？书里说朋友就是应该多交流才能架起沟通的桥梁......
她只好删除掉，不咸不淡地回复：“当然，什么事？”
“哟，五个字输入了这么久啊，看来我们家小龙龙真的很想我呢~”
雷蛇只觉周身静电噼啪作响。
这个家伙，搞什么啊。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消息，你为什么突然放弃了黑钢大学的申请，半年来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难过......
她忽然感觉到，在芙兰卡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积郁的悲伤与孤独化成委屈的眼泪，在芙兰卡出现的这一刻竟不争气地自己流了出来。
还没等她把自己的一连串质问问出，胖狐狸的消息就又更新：“喂，优等生小姐，我最近总是睡不着，给我讲讲睡前故事呗？”
多大的人了，还要睡前故事？雷蛇抬手抹一下眼泪，又删掉对话框里刚码了一半的问号：“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不如，讲讲你的大学生活？”
“......好。”
“我的大学生活开头很糟糕。刚到学校就把钱包丢了，于是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派出所报案。没错，丢的就是16岁生日那天你送我的那个小狐狸钱包。后来虽然抓住了那个小偷，但是钱包依旧没能找回来。幸运的是里面钱并不多，学校发的银行卡也和身份证一起夹在了录取通知书里，省下了我补办的精力。只不过，我的第一个月就只能靠馒头夹咸菜度过了......”
“哎呀呀，看来没了我，小龙龙还是不行呢~~”
“少臭美了。
报道之后就是军训。大学的校长比咱们高中主任还滔滔不绝，单单是开幕式就让我们在操场上一边听着他讲话一边站军姿站了一上午。后来的军训更是严苛得可怕。不愧是黑钢大学，别说睡觉和吃饭的时间，连什么时候去洗手间都计划到秒。有一次凌晨两点紧急集合，我当时正做梦你在对我恶作剧，连起床哨也化作是你故意在我耳边吹口哨，我刚想叫你别吹了，一转头是女教官站在我的床边。于是，那天我被罚了半个小时的马步。当时我就在想啊，明明都一起去参加过黑钢大学的体检了，你却突然改主意撤销了申请，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些？
总之，军训期间，我瘦了三斤，晒黑了几个度，可能你见到我也认不出了。不知道罗德岛大学的军训有没有这么辛苦？”
说完，雷蛇有些紧张地盯着屏幕，期待着芙兰卡的回应。
短暂的沉默后，胖狐狸发给她一个吐舌的表情：“没有哦。”
又等待一会儿，确定芙兰卡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雷蛇有些失望地继续：
“大学的生活和高中很不一样。虽然都是很忙，但是高中还是知道要忙着写题，但大学里就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只知道有满满的课要上，有很多作业要做，很多奇奇怪怪的论文要写，很多会议要参加，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也是过去了一段时间，我才掌握好自己的节奏，列上计划，推掉不必要的玩乐，恨不能时时刻刻泡在学海里，就算是这样，每天12点前能睡着就算不错了......”
“不参加社团吗？”
“当然。我和红豆她们一起组了一个乐队，我担任电吉他手，音乐会那天还一起登台表演。对了，红豆是我的大学新舍友......”
“哦，关系很好嘛。”
看到这里，雷蛇敲打屏幕的手指顿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顺便手一抖，发了一张黑人问号的表情包。
“哟，没想到我们古板的优等生现在也学会用表情包了。没什么，继续呗。”
这家伙，莫名其妙。
“音乐会那天，大家表演得都很卖力。因为拿到校级的前三名的话，就有可能拿到去其他学校宣传表演的机会......而其中一所合作大学，就是罗德岛。
可是我们去表演的时候，我没能找到你。我跑遍了校园，没能偶遇你。我站在舞台上，唱着最深情的歌，打着最动人的节拍，眼睛却在观众里扫过一个又一个轮回寻找你。演出结束后我到处打听你，还是没有你的一点消息。
直到现在，我还是没能找到你。
你在哪？为什么不出现？你知道我去找你了对不对？”
“......”
沉默，又是沉默。
“我困了，雷蛇。剩下的故事明天再讲吧。顺便一提，你的睡前故事真的很催眠哦，真棒呢，夸夸你~”
“混蛋，给我回来！不许走！”
那只狐狸头像还是由彩变灰，就像以前那样，头也不回地消失。
臭狐狸。雷蛇伸手抹掉泪意。
为什么啊......雷蛇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刚刚的对话，视线总是模糊，只能用手背抹去。
待回过神来，低头一看表，ddl就差三个小时了。
“啊啊啊啊报告要写不完了！”
都是因为芙兰卡！
雷蛇又叼着威化饼干，继续赶稿。
第二天，雷蛇特意要求自己不要去想芙兰卡的事情。
像平常一样，上课，锻炼，自习，吃饭。只不过是只臭狐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活还是那么平静，没有她的日子我很习惯，嗯，很习惯......
“欸，雷蛇，这节课你居然没有记笔记吗，今天讲的很重要欸。”一般路过的红豆惊讶于优秀的雷蛇同学今天居然没有写笔记。
......完蛋，这节课全走神了。
都是因为芙兰卡！！
雷蛇一头栽在课桌上。
到了晚上，胖狐狸如约出现。
“嘿，优等生，我还要听故事~~”
雷蛇正在跟着网上的慕课补习今天走神的科目，看到芙兰卡出现，只得放下手中的笔。
“上次讲到音乐会了。宣传表演后不久就是你的生日。其实当时我带着要送你的生日礼物，是我们学校做的一本计划日历周边。因为我觉得连我都把控不好生活节奏，更别提你这个总喜欢拖延的臭狐狸了。在那里没有我督促你好好完成任务，就让它提醒你好了。可是别说见到你了，连认识你的人我也没有遇到。难道真的是我们没有缘分吗？
你生日那天，我借用了排练室，第一次尝试拍视频，录歌，为你唱了一首生日快乐，也第一时间发给了你。不要看只有两分多钟，我录歌的时候，不是声音不清，就是画面模糊，加上捣鼓设备，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再发给你一遍。”
不等芙兰卡回答，生日祝福的视频便从网线的这边传到那头。
“哈哈，那就谢谢我们的优等生小姐咯~~生日的祝福收到了呢。”
“......真是毫无诚意的感谢，不客气啊。”雷蛇没好气回应。
“后来就是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了。雪花纷纷扬扬的，却没有家乡的大。不知道为什么，家乡的雪是用来大家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的；而这里的雪总是被及时清扫到路边，脏兮兮地瑟缩在那里，让人玩雪的兴致顿时无影无踪。
以往初雪的时候你总会向我丢出那年的第一个雪球，更气愤的是你还总是能恰巧命中我的脑袋。虽然你做的雪球总是蓬蓬松松，被打中一点也不痛，但是雪球爆炸后的雪花会瞅准一切缝隙钻进我的领口，把本来就怕冷的我冻个够呛。当我找你理论时，你却说，‘小麦被雪覆盖后会长高，小瓦伊凡说不定也是噢~~’
我们一起堆雪人的时候，你总是会多准备两根胡萝卜安在雪人的脑袋两边，然后非常欠揍地向我炫耀：‘你看它像不像我们的雷蛇小朋友？多可爱！’
......
走在银装素裹的校园里的时候，我总能想到以前一起玩雪的片段，有时还能自己笑出声来，并怀疑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你的毛电秃。
以前我总是希望你不要再用雪球砸我了，但是这次没有臭狐狸雪的洗礼，我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不高了......”
“是啊，为什么没有把我电秃呢......”
“什么？”
“没什么啦，我是说我这么好看，离秃还远着呢。倒是优等生你呀，天天学习那么用功，小心发际线后移哦。”胖狐狸这么说着，还附赠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下次再见到她，一定要给她电秃。雷蛇下定决心。
“哼，这是不可能的。虽然马上就要期末考了，但是我在平常早就把各种作业做完了，现在除了新布置的任务外，这学期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倒是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恐怕还有很多科目没有复习好吧。真搞不懂你怎么还这么悠闲散漫。罗德岛大学的学习任务这么轻松的吗？”
“呼，看来我再不学习就要被雷蛇小姐嫌弃了呀。那好吧，我要走了哦。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嗯？”
“我可以每天都听你讲故事吗？”
雷蛇懵了一下，被逗乐了：“那得看我有没有那么多故事可讲了。而且，你得讲你的故事和我交换。”
“我知道了。谢谢你，雷蛇。”说完，狐狸头像便恢复灰色。
怎么回事，臭狐狸突然变正经，都有点不习惯了。
雷蛇又翻看一遍记录，芙兰卡说想天天听她讲故事，也就是说，她不会再消失了对吧？而且明天就能听到她讲述她的生活了对吧？她不会失去芙兰卡了对吧？
怀着好心情，雷蛇继续补笔记，期待明天的到来。
另一边，首都医院。
手机屏幕上的瓦伊凡怀抱吉他，表情略显羞涩，修长的手指在弦上游走，温柔的歌声轻轻随月光流淌，充满整间病房。
芙兰卡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生日那天。以往的生日，雷蛇总会在她身边陪伴她，为她准备礼物，唱生日歌，默默包容她所有的任性。本来以为这次不会再有了，直到生日当天，发现她的瓦伊凡正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继续陪伴她。泪水模糊了视线，在“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里，芙兰卡祝自己生日快乐，并吹灭自己去楼下买来的小蛋糕上的生日蜡烛。
这时来查房的护士小姐将她从回忆里惊醒。
“53床，芙兰卡。”
芙兰卡立刻熄灭手机，又挂上那副笑嘻嘻的表情：“是的，小姐姐你今天又好看了哦~”
“嘿嘿，就你嘴甜~前几天给你开的药副作用很大，你不是说痛得睡不着嘛，今天大夫给你减轻了一点药量哦。”
“哇，谢谢姐姐，不过昨天我成功睡着了，不减也可以呢。”
“又逞强，之前输水输得手都肿成那个样子了还说不痛，当时给我吓得，还以为要出医疗事故了。这次不会再上你当咯。”
“嘻嘻。”
“好啦，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的手术如果成功的话，你就会好起来哦。加油！”护士小姐为她打气。
“嗯呢！小姐姐工作辛苦啦！”芙兰卡挥别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离开后，芙兰卡瘫倒在床上。
看来她过得很好，还有了新的朋友。
自从在黑钢大学的体检中体检出肿瘤后，芙兰卡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病床上度过。她在去首都医院的前一天小心翼翼地试探雷蛇，假如自己不在她身边会怎么办。没想到，雷蛇对这件事敏感得出奇。看着眼角泛泪，又满脸倔强的雷蛇，她本想伸手抱抱这个小小的瓦伊凡，并用以往的轻松口气告诉她，这是新的恶作剧。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决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陪伴着她了。先不提她能否战胜病魔，至少黑钢大学的offer是拿不到了。黑钢大学是雷蛇的梦想，至少，她还能在那里遇到更好的人，交到更好的朋友。
毕竟，雷蛇说得没错，因为自己，直接导致了她没有什么别的朋友。
不如就此消失。
于是，她默认自己与雷蛇的争吵；拜托父母告诉来访的雷蛇说自己去旅行了；独自前往罗德岛大学办理延迟入学手续；在病床上一遍遍读着雷蛇的消息，笑着笑着泪水便滑过脸庞；无论是输水，吃药，还是抛弃自己的满头秀发，只要对治病有用她便毫不犹豫地执行......
护士小姐说，明天的手术如果成功自己就会痊愈，却刻意回避了失败的后果。
不说也罢，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为了下一个睡前故事，也是可以小小期待一下明天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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